过午阳光，在海面上折射出一抹幽蓝。

这是一艘混杂着经济周期、民生福祉、国际博弈、技术跃迁和行业风向的商业文明之船，虽无人驾驶，却满载乘客，船的名字叫“中国商业”号。它的乘客与水手来自中国各地，各具独立意志，却选择同一艘船共渡彼岸。

从此岸到彼岸，一千个乘客眼中有一千艘“中国商业”号。 对经济学家来说，它是通往改革开放的“产业航母”；对城市治理者来说， 它是弥补资源错配的“民生之船”；对跨国企业来说，它是拷问灵魂的“忒修斯之船”；对科技和传统企业从业者来说，它是颠覆认知和传统模式的“泰坦尼克”……

当所有这些符号叠加起来，“中国商业”号就是我们“十四五”目标下所有人眼中的诺亚方舟。因为船上的乘客和水手都清楚，它将载着大家驶向崭新的未来世界。

2023年，这艘商业巨轮一路驶来，它遭遇过国企和民营经济的股改暗流，奋划过技术涌现的拥挤险礁，见证过市场里的人性善恶。穿越了众声喧嚣后，它从双碳经济的港湾悄然出发，短短40余年，在全球市场里搅起了惊涛骇浪。

2023过去了，海水流逝的同时，也泛起浪花朵朵，留下众多值得被记忆的时刻，今天是岁末，我想带领你们回顾一下过去这一年的10大商业时刻。

1、缅怀为中国经济把脉开处方的厉以宁

2月，厉以宁走了，享年92岁。他是桃李天下的经济学泰斗，前总理李克强、北大汇丰商学院院长海闻，北大国发院教授林双林等等国之栋梁，都是他的学生。

他在经济领域做出了颇多开创性成果，对我们今天的市场经济和企业运营产生了巨大影响。他的声音始终伴随着市场经济改革的节拍，被众多企业家和创业者铭记——“ 企业家是市场经济的领袖，是实现经济转型的重要力量”“中国需要大量的民营企业”“不联系中国实际，经济学没有出路”“没有制度的市场，是猪圈；没有市场的制度，是牢房”……

40年来，厉以宁为中国经济把脉开处方，从股份制到《证券法》、从国企改制到民营经济发展、从社保完善到扶贫开发、从林权改革到低碳经济，主张逐步推进市场化改革、逐步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提倡企业家精神和尊重市场经济规律，这些中国经济改革中的大事件，都能找到厉以宁研究成果的市场回响。

上世纪80年代，改革方向摇摆不定，究竟怎么改革，又如何开放？怎样才能够激活经济成为当时一大难题。彼时，厉以宁提出了改革里的核心观点：“股份制是解决就业问题的重要途径”，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让老百姓也能够分享改革的果实。

今天这些声音看起来稀松平常，难得之处是放到当时的历史环境，非常大胆超前。功夫不负有心人，1992年股份制改革成为国策，现代企业由此诞生。这才有了后来的玻璃大王曹德旺、砸冰箱的张瑞敏、一往无前的任正非等一大批企业家，中国企业大刀阔斧地改革由此展开。

时代浪潮滚滚向前，改革者们的名字也许将变得陌生，但今天人们的衣食住行里，依然有着他们辛苦耕耘的种子。

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

2、“入淄赶考”，引爆城市经济

民以食为天，2023年上半年，淄博烧烤出圈，带火一座城，频频登上抖音、微博、小红书等平台热搜榜，成为上半年人们一度热议的消费事件。其中，“小饼、烤炉和蘸料”，被消费者戏称为灵魂烧烤三件套。

热度持续火爆的同时，淄博也晋升为旅游网红城市，全国消费者纷纷打卡工业老城淄博。为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淄博市文旅局局长化身为“淄博文旅推荐官”，在高铁上开直播教网友如何品味“淄博烧烤”，同时官方也发布了规范经营者行为的告诫书和一系列引流措施，让烧烤成为这座工业老城的一张新名片。

烧烤名片，让全国各地的游客“入淄赶烤”。据OTA平台数据显示，“五一”期间淄博旅游订单（含酒店、景点门票）同比增长超2000%，“五一”期间淄博市的住宿预订量较2019年上涨800%，增幅位居山东第一。

面对蜂拥而至的消费者，淄博不论是早出晚归的公交司机、外卖小哥、环卫工人，还是日夜值守的社区工作者、公安民警、城管队员，每一个人都调动起来服务赶烤游客。

究其原因，灵魂烧烤三件套“小饼、烤炉和蘸料”，只是淄博烧烤火爆的表象，真正让烧烤破圈走红的是淄博人骨子里的“善良、包容和真诚”。一群善良的人、一个包容且有烟火气的市场和一座真诚的城，才是淄博成为网红城市的真正“三件套”。

3、“舌战”美国国会山，周受资一战成名

3月，大洋彼岸的美国国会2123会议大厅座无虚席。拥有新加坡国籍、英美名校毕业、华人血统的TikTok全球CEO周受资“舌战”在这里接受了来自美国50个州众议员的密集质询。

中国科技公司的CEO面对美国国会质询，这是第一次。质询围绕“数据隐私安全、未成年人安全、内容监管”等核心议题，双方唇枪舌剑般讨论了5个多小时。这场听证会在网上备受关注，媒体记者挤满了国会大厅和走廊。

面对美国议员的密集询问，周受资情绪稳定、据理力争，他否认TikTok存在国家安全风险，并表达了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不受任何政府或国家所拥有或控制。“我坚信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方案，相比封禁（TikTok）还有别的选择。”周受资在听证会上说道。

就周受资“舌战”美国国会山一事，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表示，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并依法保护数据隐私与安全，从来没有也不会要求企业或个人以违反当地法律的方式，为中国政府采集或提供位于外国境内的数据、信息和情报。

随着听证会视频在网上传播，部分美国网友甚至觉得，听证会上的议员和普通人的认知完全脱节。其实TikTok在美国市场的最终结局，并不取决于周受资在听证会上的表现，甚至这不再是一个商业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周受资“舌战”美国国会山的听证会后，这位略显神秘的TikTok全球CEO再也无法低调，迅速火遍互联网，成为全球网民关注的焦点，被网友称作“顶级金融男”“神一般的存在”。

据BBC介绍，1983年出生的周受资，曾就读于新加坡精英中文学校华侨中学、伦敦大学学院经济学学士、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学硕士（MBA）学位。

2018年秋天，我带嘉宾派企业家同学访学小米时，彼时担任小米CFO的周受资现场进行了授课。当时他的职业素养和个人魅力，就征服了所有人。

作为一个在中国工作，有着欧美教育背景的新加坡人，周受资出任TikTok的全球CEO，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中国科技企业出海探索的新尝试。

TikTok全球CEO周受资与嘉宾商学创办人吴婷

4、“竞逐”大模型，中国大厂战略布局初成

在ChatGPT席卷全球之际，中国大厂纷纷战略布局大模型，已有不少企业将成果应用到产品中。

2023年3月，百度发布文心一言、360版GPT亮相、华为盘古迅速跟进。4月，阿里将产品接入通义千问；5月，科大讯飞发布星火认知，腾讯混元加入大模型竞逐。下半年，首批上线大模型的互联网科技企业队伍初成，里面站满了腾讯、阿里、百度、华为、美团、讯飞等中国大厂。

大模型需要巨大算力支持，这一领域注定是互联网大厂的首要阵地。其中，腾讯投资了智谱AI、百川智能、MiniMax、深言科技、燧原科技5家公司；阿里投资了智谱AI、百川智能2家公司，且自己孵化有通义千问；百度投资了西湖心辰，且自己孵化有文心一言；美团投资了智谱AI；另外还有讯飞星火认知、华为盘古、中科院紫东太初、商汤日日新、零一万物等都成为这一领域的主要玩家。

现在大模型仍是新兴技术，未来的竞争格局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中国大厂的战略布局、发展方向和资本投入。要想真正跑赢对手，需要包括数据、场景、软件和硬件一体的算力等多重能力。

8月，作为监管方的国家网信办，联合国家发改委、教育部、科技部等七部门发布了《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务管理暂行办法》，意在促进人工智能产业发展创新的“呵护式”监管，并于8月15日开始施行。

其实，大模型竞争的重要核心资源是数据和人才，人才短缺和高成本的数据获取将成为业界关键路径。下半年，大模型开始出现投资降温的现象，部分资本对大模型项目的投资评估在变得严格，能创造经济效益的大模型公司，未来将会更加吸引投资人。

5、恒大撞上“冰山”，许家印跳船赌命

安居才能乐业，“居”是民众幸福生活的基本保障。作为房地产龙头的恒大却因资不抵债，于2023年8月在美国申请破产保护；9月28日，许家印被依法采取强制措施。恒大把资产美国化、债务中国化的行为，等于通过家族信托、自购美元债和内保外贷三个渠道把巨额资金从左手倒右手。

其实我国已于三年前开始加强监管，房地产行业降负债、去杠杆早已是大势所趋，然而恒大却在利润下跌、巨额负债的情况下继续增加有息负债，使这艘背负有2.4万亿负债的行业巨轮撞到了“冰山”上，许家印选择了跳船赌命，遂引发整个房地产行业的持续性恐慌。

现阶段，我国居民的主要财富还是在房产上，此次恒大撞上“冰山”，是中国房地产行业高负债、高杠杆时代的一个缩影，也是我国下定决心进行地产行业改革的新起点。

随着“保交楼”政策出台、许家印被依法逮捕，证监局对恒大进行立案，央行等多部门表态，中国房地产行业的未来逐渐明朗。高杠杆、高负债、高泡沫的时代已经终结，一个更加理性的地产时代已经到来。房地产行业正在进入平稳过渡期，紧接着将是一个漫长的软着陆下行周期。

合理的居住需求仍将是政策层面支持和鼓励的方向，地产行业未来的发力点将会更多聚焦在民生福祉和居住质量上，平稳过渡期和漫长的下行周期里，改善性住房市场或将成为行业风向。

接下来，我国的重点城市群和都市圈里，东部沿海省份、一线城市都市圈和中西部省会城市，还会是房地产行业较好的开发市场，因为人才流入较为明显。

6、比亚迪第500万辆新能源车下线，中国车企换道超车

8月，比亚迪第500万辆新能源车正式下线，成为全球第一家达到该目标的汽车企业。这是比亚迪的里程碑，也是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的一个里程碑。在发布会现场，比亚迪董事长兼总裁王传福在回顾2010年到2019年比亚迪的十年艰辛时，数次哽咽。

拉长时间轴来看，从2008年推出第一辆新能源车，比亚迪从“第1辆到第100万辆”，用时13年，从“100万辆到300万辆”用时1年半，而从300万辆到如今的500万辆新能源车，仅用了不到9个月。更重要的是，以比亚迪为代表的中国新能源车企，开始真正以技术创新领先世界。

在发布会的外场，比亚迪还展示了当前主流新能源车企的主力车型：一汽、广汽、吉利、奇瑞、长城、小鹏、蔚来、理想等。比亚迪喊出的那句“在一起，才是中国汽车”的响亮口号，也在网络上刷屏，激发许多共情。

2023年3月9日，我曾到访深圳比亚迪学习调研，与王传福围绕技术、市场等相关话题进行了深入交流。王传福指出：“新能源汽车的战役还有三年，在三年内，比亚迪将努力实现对全球市场份额的占领。”如今，比亚迪已经实现了一个里程碑式的跨越。（关于王传福的商业思考，感兴趣可阅读该文章☛王传福：比亚迪就想做一道证明题）

中国自主车企的品牌力曾长期处于低价值区间，产品也居于低价位市场，合资和外资品牌被看作先进技术的代表。而如今，依靠完备的产业链和自主创新能力，中国新能源汽车出口量已经是全球第一，全球超过60%的新能源汽车由中国生产销售，超63%的动力电池由中国供应，中国新能源汽车的专利公开量也占到全球的70%。

2011年，在一次访谈节目中，马斯克面对主持人拿比亚迪和特斯拉做比较的表达，用大笑打断了后者：“你看过他们的车吗？”他表示，从未把比亚迪视为竞争对手，即便此时特斯拉的第一款量产车还尚未上市。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他们的汽车竞争力极强。”这是马斯克在 2023 年对那次采访的公开回复。

比亚迪创始人王传福与嘉宾商学创办人吴婷

7、华为王者归来，自主创新能力点燃消费情绪

8月底，在没有任何预热信息的情况下，华为在官方商城宣布发售华为Mate 60 pro。虽然华为在官方声明中，只字未谈芯片，在芯片模组和相关参数上也都做了模糊化处理，但是机智的网友们，还是通过评测和比照迅速印证了一个事实：华为自研的麒麟芯片回归了。

一时间，“华为 5G归来”在网络间刷屏。这款甚至没有在发布会上发布的手机，成为2023年网络话题中最重要的一款手机。要知道，在“制裁”过后，华为的上一部 5G手机，还是2020年10月发布的Mate 40系列。

而在 iPhone 15 发布前夕发售Mate 60 pro，更被许多人解读为华为“正面硬刚”。一时间，华为的线上商城、线下门店，几乎所有渠道都处于缺货状态。而仅仅发售半个月后，Mate 60 pro全渠道激活就超过100万台。

如果单单从产品参数来看，Mate 60 pro算不上遥遥领先，但“国产芯片”显然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对消费者来说，Mate 60 pro不只是一部手机，而是以华为为代表的中国企业对“封锁”的有力回击，是愤怒、灰心后“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振奋。

这一年，消费者对华为的热情与信心不仅体现在手机上。华为与赛力斯合作推出的新能源汽车问界M7、M9 也都交出了不俗的成绩单。以本周刚刚发布的问界M9为例，起售价46.98 万元，9月底开始预订，而到12月26日的发布会当天，预订量已经超过 5.4 万台。

作为一款标志着华为打通了自研链路的手机，Mate 60 pro的意义和价值已经超越产品层面。手机的外观、功能、参数仍然重要，但已经没那么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粉丝期待已久，而华为不负众望。

我曾多次带领嘉宾派企业家去华为访学，课堂上，余承东依然不改喜欢“吹牛”的风格，但是在我看来，他厉害的一点就在于，他吹过的牛，都实现了。

嘉宾商学创办人吴婷对话华为常务董事余承东

8、SHEIN 被曝赴美上市，电商企业海外扬帆

11月，中国跨境电商企业SHEIN被曝已申请在美国上市，估值在800-900亿美元。与过去几年频繁传出上市的消息不同，此次SHEIN被传已经“秘密交表”，如果成行，SHEIN或将创造美股近几年最大规模的IPO记录。

SHEIN可能是当下最神秘的中国企业：两年前估值就一度接近1000亿美元，业务遍及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连续几年实现100%的GMV增速，CEO却几乎从不在媒体前露面。

这家成立超过15年，以销售低价婚纱起家，不久前刚把公司注册总部从南京改为新加坡的跨境时尚巨头，至今仍未被国内的消费者充分认识。在海外，SHEIN仅在2022年一年的营收就达到227亿美元，利润为7亿美元，足够与老牌快时尚巨头Zara、H&M扳手腕。

而一个更少为人知的事实是，SHEIN最强劲的对手并非Zara、H&M这些欧美本土企业，而是中国企业拼多多的海外版Temu，后者上线于2022年9月，今年5月在美国的销售额已经超过SHEIN，且仍然在继续扩大领先优势。此次筹备IPO，也被许多人视作SHEIN为加速扩张，与Temu等对手竞争而筹集弹药的重要动作。

中国多年积蓄的产业集群优势集中爆发，企业在国内“卷”出的一身武艺，开始在海外实现一连串的降维打击。

9、拼多多美股市值超越阿里，中国电商头把交椅或将易主

很多人想到这件事会发生，但很少人想到会这么快发生。11月29日晚，拼多多发布第三季度财报的第二个美股开盘日，得益于财报中超预期的营收与利润增长，拼多多股价一路冲高，涨超4%，市值达到1921.67亿美元，而同一时间，阿里巴巴市值为1918.49亿美元。

11月30日，拼多多收涨4.03%，市值1958.9亿美元，超过阿里巴巴的1906.5亿美元。拼多多也成为美股市值最高的中概股。

而就在11月29日上午，有员工在阿里内网发帖称：“那个看不起眼的砍一刀，快成老大哥了。”随后，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罕见地对此作出回应，称祝贺拼多多过去几年的决策，执行和努力，“我更坚信阿里会变，阿里会改。所有伟大的公司都诞生在冬天里。AI电商时代刚刚开始，对谁都是机会，也是挑战。”

拼多多财报中漂亮的成绩单，归功于其出海应用Temu和社区团购业务多多买菜的闯关成功。上线不过一年多的Temu，更是把广告打到了美国的超级碗比赛。

而在过去两年，阿里经历了组织变革、业务分拆、密集换帅，一系列的调整动作和新秀的崛起，也让投资者对阿里的信心，一再下调。

就在12月27日，淘宝、京东相继宣布支持仅退款功能，昔日的电商大哥们，都开始转身向曾经的小弟学习。

黄峥认定实惠是普适性的需求，拼多多还是那个靠实惠冲杀、生猛扩张的拼多多，只是阿里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阿里。阿里曾是一个时代的标识，而今天，一个新的时代或许正在开启。（关于黄峥的商业思考，感兴趣的可阅读改文章☛黄峥：你可以说我low，但你无法忽视我）

10、东方甄选背刺董宇辉，明星员工利益分配成争议

12月，东方甄选抖音直播间“小编”通过官方账号回复粉丝，称董宇辉在直播中的“小作文”，是背后的编辑团队共同完成，而非董宇辉一人所做，并置顶该回复。随后，“小编”又多次用官方账号与网友对质，公开拆台董宇辉。

几天后，时任东方甄选CEO孙东旭在直播中，斥责直播间存在粉圈文化，直播中给用户“开会”的措辞，“摔手机”的动作，也在网络舆论中被持续放大。众多粉丝涌入直播间，表达对东方甄选试图“去董宇辉化”的不满。东方甄选抖音号在一周内掉粉超过200万，股价跳水。

随后，在俞敏洪发视频回应风波、主播天权直播中挑衅粉丝、孙东旭被免去CEO职务、东方甄选停播、董宇辉与俞敏洪直播回应风波等一系列事件中，风波不断发酵，也引发了公众对网红IP与企业利益分配问题的讨论，以及企业管理的探讨。

经过两周的发酵，此次风波以董宇辉被聘为东方甄选高级合伙人、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董事长文化助理、兼任新东方文旅集团副总裁，东方甄选为董宇辉成立个人工作室，东方甄选重新涨粉，而划下句号。

此次风波，本质上并非东方甄选声明中所谓网红模式与产品路线之间的冲突，而是网红经纪和自营电商的分野。有李子柒和微念两败俱伤的前车之鉴，企业与超级明星员工的利益分配，不只是东方甄选的课题，也是希望以个人品牌作杠杆的所有企业的课题。

东方甄选高级合伙人董宇辉

写在最后

2023过去了，快钱时代也过去了。未来慢将成为主旋律，慢工出细活，慢出高质量。就像我在《战法》中分析的吉利德，他们在产品研发上高度垂直，以慢为快，才能在辉瑞、罗氏、葛兰素史克等大厂的包围圈中突围。

2024年慢下来吧，一切还有时间，一切还有机会，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 | 吴婷

出品 | 嘉宾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