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盾量子,在无人区等待风口

嘉宾观点 · 2022-03-28


嘉宾商学作为国际化案例教学领导者,长期追踪观察全球最新商业实践,企业发展中,如何投入前沿科技研发,并实现商业转化,也是嘉宾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课题。


量子科技是最炙手可热的新兴技术领域之一,无论是国家还是科技公司,都将量子技术写进了战略规划。目前,我国在量子通信的研究和应用方面也处于国际领先地位,在量子计算方面与发达国家处于同一水平线。


拥有中科大明星团队的国盾量子,无疑是量子信息产业的开拓者,承接着国家战略的落地,目前已逐步成长为全球少数具有大规模量子保密通信网络设计、供货和部署全能力的企业之一。


不过,量子科技正处于应用推广期,核心器件依赖进口、设备成本高、环境适配难等问题,增加了产业化的困难。因此,国盾量子的上市之路也一波三折,尽管公司是安徽首家申请科创板上市并获监管层受理的企业,但在第三轮审核问询中,却因为财报数据更新等问题,被中止审核。


国家顶层的重视,为这家公司迎来转机。2020年7月9日,国盾量子正式登陆科创板,成为科创板“量子科技第一股”。上市首日,盘中最高涨幅超过1000%。截至收盘,股价暴涨923.85%,创下了科创板股票上市首日涨幅纪录。


作为一项前沿技术,如何衡量量子科技的战略重要性和应用前景?在商业化进程缓慢的条件下,国盾量子又是如何穿越质疑,等待风口的到来?


2022年2月27日,嘉宾派访学安徽站走进国盾量子。国盾量子总裁应勇为同学们带来了精彩授课,讲述了量子科技的发展史、量子通信的技术原理,以及国盾量子在量子通信产业化方面的探索和坚守,给了同学们很大的启发。


以下,enjoy~


嘉宾派安徽站国盾量子现场


正像是十年前的人工智能,量子科技在我国目前仍然处于技术应用的摸索期。


这考验着致力于将产品推向市场的科技公司们,它们大多从科研机构走出来,既要敏锐捕捉并利用政策和资本的利好,为国家打造新基建,也要艰难地将技术打磨为成本尽可能低的产品,在市场的洗礼中找到自己的产业逻辑和切入点。

 

01

科研成果从院所走向市场


从1999年起,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科技成果转化方面历经了20年的周期,目前共有20多家企业,6家上市公司。据统计,公司上市平均用时11.5年,科大讯飞用了9年,国盾量子则接近10年。


据该校科技成果转移转化办公室副主任喻敏介绍,科技成果转化是一个高风险高失败率的事情,比如科大讯飞在成立的前六年,一直在做非常艰难的产品和商业模式探索。有数据显示,科学家创业的失败率高达93%~96%,因为科学家创业经历着身份和意识的双重转变,既需要重新去学企业管理、供应链管理、市场管理、营销、财务管理,也要摆脱技术至上的意识,耐心打磨产品、工艺、设计、需求对接等。


为了提高科学家们创业的成功率,中科大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对于持股比例做出了不小的调整,理念是:参股不控股,帮忙不添乱、补位不越位。


喻敏表示,历史上资产公司控股的企业基本都倒掉了,因此要把主导权交给企业家和创业团队。


在中科大这样的科研与资本环境下,国盾量子由中科大“合肥微尺度物质科学国家研究中心”的量子信息研究团队出发,成为国内最早探索量子信息技术产业化的公司。


作为高校探索“产学研”结合、科技成果转化的一次实践,国盾量子从中国科大的一间实验室开始,通过不懈投入,掌握了量子通信核心技术并不断优化,核心零部件打破国外垄断,在组网控制、核心组件和工程应用等方面具备了国际竞争优势。


目前,国盾量子接近一半的员工为研发人员,接近三分之一的营收也投入了研发。


而与以往科研人员参与从理论到技术、再到产品开发、公司运营全过程的“一竿子到底”的创业模式不同,国盾量子的“学研”和“产”是分离、分段的,由各自专业团队完成,这更符合科研和公司运营的实际要求。


“科学家和企业家是两种特质不同的群体,很少有人能胜任二者于一身,同时完美完成两项工作。”国盾量子董事长彭承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道。


 02

量子科技从理论走向应用


1900年,德国物理学家普朗克推开了量子论的大门;1922年,爱因斯坦利用量子论成功地解释了光电效应,并因之获得了诺贝尔奖。量子力学和相对论构成了现代物理学的两大支柱,也是20世纪整个科学界中最杰出的两大科学突破。


一个世纪之后的今天,量子信息技术已经成为各主要国家在科技领域关注的焦点之一,量子计算、量子通信和量子测量三大领域科研探索和技术创新保持活跃,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


作为新兴产业,量子通信市场处于高速发展阶段。随着信息安全性需求的提高、量子通信技术的发展,及市场应用领域的拓展,预计未来5年中国量子通信市场规模将以复合年均增长率16%的速度继续增长,到2024年,市场规模将达903亿元。


“量子信息领域从科技到应用,都是一个直面竞争的状态,广泛的国际合作不太可能了。”在嘉宾派的访学现场,国盾量子总裁应勇说道。


2016年,中国发射了第一个量子卫星“墨子号”,国盾量子董事长彭承志任科学系统总师,该卫星通过远在青海和丽江、相距1200公里的两个地面站实验,证实了量子纠缠,并发表在美国《科学》杂志上。


而在2020年6月,《科学》杂志也撰写了一篇文章,指出墨子号成果给美国政府敲响了警钟,并促使美国在2018年出台法案,要整合国家力量投钱做研发。


《科学》的文章表明,在量子通信领域,中国已经走在世界领先。2021年11月,美国也把国盾量子列入了制裁的实体清单,原因是国盾量子提升了破解密码或者开发不可破解加密的能力。


国盾量子技术产品


依托于量子保密通信网络建设,量子通信在政务、金融、电力、国防、通信等行业应用,将极大提升国家基础设施的安全性。


目前,国盾量子的产品应用于量子保密通信“京沪干线”“国家广域量子保密通信骨干网络”“武合干线”等项目,并为多地的城域网提供设备和技术保障。国内的7000余公里实用化光纤量子保密通信网络中,超过6000公里使用了国盾量子产品,且处于在线运行状态。


在行业应用方面,国盾量子的量子保密通信技术已实现在金融、政务、云服务、电力等多领域创新应用。


在金融领域,国盾量子已在十几家银行以及证券、期货、基金等金融机构率先开展了数据中心异地灾备、企业网银实时转账等应用的使用。


在政务领域,国盾量子设备为合肥、济南、宿州、南京、金华等地的政务办公提供基于量子通信技术的音视频电话和数据传输支撑。


在电力领域,则与国家电网合作,实现了电力领域重要业务数据信息利用量子保密通信技术在京沪两地灾备中心之间的加密传输等。


03

耐住寂寞等待风口


尽管在行业应用方面已经有一定落地成果,但量子通信产品向行业用户和个人用户的拓展应用,仍需要很长的推广周期,行业市场的形成也需要较长的培育周期。


对于量子技术的应用难度,国盾量子团队有着清醒的认识。应勇表示,国盾量子在国家骨干网的建设上已经建成了北京-武汉-广州等干线,而这都是民用的网络,不是为了军用。


不过,市场推广的过程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因此,为了降低固定网络建设的成本,最近两三年公司也在开发偏向物联网的解决方案。


“用户的需求会远远滞后于技术,特别是安全方面的这种需求。”应勇说,“这也是我们这个比较痛苦的一个地方,就是做了大量市场、与终端用户做融合的工作。最早办企业的时候可能想的都比较简单,觉得这么牛的技术弄出来,一堆人可能围上来找我买设备,去提升各自的这种安全等级。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国盾量子总裁应勇在嘉宾派授课现场


对于公司目前的短板,应勇并不避讳,他坦言,国盾量子目前最弱的就是市场化的能力。尽管公司已经从市场上引进了方方面面的人才,但公司的整体基因和团队背景还是偏重于研发,市场化的能力仍然是短板。这个过程可能会非常长,也需要很多外力来推动。


“目前所处的阶段,就像是十年前的科大讯飞,现在有核心的技术,有相对成熟的产品,有市场的潜力,有充足的资金,能够支撑未来的发展。但是市场赛道到底有多大,还有很多工作是不确定的。”应勇说。


创新型企业,需要更多的包容。科创板为这类企业提供了足够的包容性,或许,资本和舆论也需要对这类企业给予更多的耐心。

 

在很多会议和对政府领导的汇报中,应勇不止一次提到,对于创新型企业,不要走两个极端,既不要捧杀,也不要棒杀。无论哪种,都要不得。在“无人区”探索,应勇认为国盾量子目前应该做的就是“做好工作,耐住寂寞,等待风口”。


总体而言,量子时代已经扑面而来,但是当前量子科技的发展,仍处于从科研到应用的过渡阶段,如果要加快推进到产业化阶段,需要形成“科研机构+企业+用户”的产业生态。


只有更多的企业和用户试用量子科技产品,在应用中发现问题、创造应用场景并及时反馈给研发端,整个量子产业才能迭代发展。


然而,实际上,量子科技与大众的日常生活仍然还存在着遥远的距离。而当下市场上出现的一些所谓量子产品,诸如量子按摩仪、量子眼镜、量子鞋垫等,也多是打着量子的概念进行炒作,虚假宣传。


至于真正的量子科技何时能走向普罗大众,实现规模化的商业应用,现在还是未知数。那些像国盾量子一样,在科研无人区和产业无人区探索的量子科技企业,依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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